萧瑟的夜风拂过,带着阵阵秋意吹进尤瑟·潘德拉贡的心中。
宽阔的皇家庭院中,不时有几枚枯黄的叶子从枝头飘落,然后渐渐腐烂,化作灰白石板地面上的一抹黑褐色的污渍。
途经院落的小溪流从内里的鹅卵石上流过,不时发出清脆的流水声。但尤瑟却莫名觉得流水的声音不再似往日般的富有生机,反而莫名的孤独与清冷。
太安静了,这座庭院。
他坐在树下,一个人往嘴里灌着甘美的红酒,是的,明明应该是甘甜的。可是,为什么如今的他只能尝到说不出来的苦涩?
是了,因为往昔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如今,这个诺大的宫廷中只剩下自己空落落一人。
今天,是自己的爱妻——伊格莱茵的忌日啊。
他又往嘴里猛地大灌了一口,然后猛地将酒瓶摔在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在寂寥的庭院之中显得尤为刺耳。
不出所料地听到远处殿堂拐角的的阴暗处传来侍女不受控制的惊呼声,高大的金发中年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径自起身朝着内院而去。
只要有人他就放心了,留给她们去收拾吧。
现在,去看看我的“好女儿”吧,他下意识地挺胸收腹,仿佛千百次的准备上朝堂与诸大臣们斗智斗勇的那样。
走到门前,这位在短暂的岁月中将曾经偏居一隅的卡美洛王国的版图扩大到几乎覆盖了不列颠全境的一代雄主愣了愣,犹豫片刻,这才挂上了自己堪称标志性的笑脸,推门而入。
“洛洛丝,睡了吗?”
嘴里这样问着,他手上却没有停,径自步入了自家女儿小小的房间中。
长8宽5的房间其实已经不算小,但对于他自己动辄三百余平方的寝宫来说,简直就像一个小小的老鼠洞一般。
而这个洞里面,则居住着全不列颠最可怕的老鼠。
“这么晚了,还不睡么?”没等女孩儿招呼,他径自搬了个凳子摆到女孩儿床边。
“啊,正准备睡呢。”洛洛丝甜甜地笑道:“愿月辉祝您今晚有个好梦,我亲爱的父王。说起来,又是许久不见了呢,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女儿了?”
瞧见了没,这张小脸上挂的笑容是多么的迷人?这就是我为之自豪,却又为之颤栗的好女儿,洛洛丝·潘德拉贡了。
尤瑟英伟的脸上的笑容渐渐玩味了起来,不过转瞬即逝。
他的女儿,是一个怪物。
所以,将她看成一个普通的九岁小女孩来对待,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愚蠢的行为。
这一点,从四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了。不,与其用这种平叙的语气,不如说他很后悔没有早点认识到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他已经失去了改变她的最好的机会了。
想到因为眼前的女孩儿而永远离开自己的两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和数十位不列颠最精锐的皇家骑士,已经略显老态的尤瑟脸上挂着的假笑,终于渐渐地隐去了。
他从怀里掏出两本厚薄不一,却在色彩丰富与封面大胆上惊人地统一的书,轻轻丢在了女孩儿的被子上。
“我亲爱的洛洛丝,可以告诉父王,这两本书是从哪来的么?”
洛洛丝脸色猛地一僵:他怎么会?!
“我怎么会得到这两本书的,对么?”尤瑟淡淡地问道:“因为今天有人有人对我下了药!想和我演一出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剧目!”
卧槽?!勇者啊!
内心滑稽,表面却依然是一副懵懂单纯中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洛洛丝“吃力”地抬起了左手,伸向此时仍然有些惊怒与后怕的尤瑟,仿佛安慰般地将手放在了她的便宜老爸略有些粗糙的手背上。
“爸爸不要害怕,洛洛丝会一直陪着爸爸的。”她用上了儿时对尤瑟的称谓:“不过这两本书,究竟是什么啊?这.....这两个叔叔为什么都不穿衣服,而且.....而且还.....”
说着说着,女孩儿羞红了脸。
“这些问题,洛洛丝你不是应该更加清楚一些么?”尤瑟“慈爱”一笑:“或者,我该叫你【哲♂学教主】老师?”
这一刻,洛洛丝的表情终于难看了起来。
往日的童真与懵懂全然消失不见,徒留凝重。
装,你接着装?
尤瑟·潘德拉贡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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